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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峽工程設備國際招標實踐案例分析 2004/12/2 三峽工程設備國際招標實踐 三峽工程利用國際招標方式進行設備采購，由于這幾次國際招標存在采購設備性質不同，潛在的投標商數(shù)量不同，競爭環(huán)境也不同等原因，分別采取了“公開招標、議標決策”、“國際競爭性招標”、“邀請招標”的不同的招標采購方式。 三峽工程利用國際招標方式招標已有數(shù)年的歷史。特別是機電設備的采購，自1996年6月發(fā)標的左岸電站14臺套水輪發(fā)電機組的采購開始，其后于1998年12月發(fā)標的高壓電氣設備的采購和1999年12月發(fā)標的與14臺套水輪發(fā)電機組配套的調速勵磁系統(tǒng)及其附屬設備的采購，均采用了國際招標的方式，為三峽工程的建設節(jié)約了資金，提高了采購質量，保證了在對供貨廠商的選擇上的“公開、公平、公正”，為確保三峽工程獲得一流的供貨廠商和一流的設備提供了有效的選擇手段。 招標過程概述 國務院三峽工程建設委員會對三峽的國際招標采購工作十分關注，就國際招標中的有關問題舉行了專題研究會議，確定了有關包括招標方式在內的原則問題。三峽總公司領導更是極為重視，從標書的編制到發(fā)布招標通告，發(fā)售招標文件、開標、評標，一直到合同的簽訂，對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嚴格把關，以確保招標工作能在公平、公正的基礎上展開，通過充分比較、層層篩選，最終可以以合理低價與國際一流設備的一流供貨廠商簽訂合同。 這幾次招標在招標文件的編制階段，三峽總公司分別多次組織了有關部委科研、設計、制造、安裝、外貿、金融、法律等國內專家對招標文件進行全面的審查，水輪機組的招標和高壓電氣設備的招標還邀請了國外專家對招標文件進行咨詢，使招標文件更趨完善。 1、水輪機組的招標 三峽總公司對水輪機組的招標文件的最終定稿工作是于1996年6月中旬完成的。招標文件明確規(guī)定，三峽機組招標采用公開招標、議標決策的方式。1996年6月24日正式向國際上潛在的投標廠商發(fā)售了招標文件。招標分IFBl標（14臺套的水輪機及其輔助設備）和IFB2標（發(fā)電機及其輔助設備）兩個標段進行。在經過6個月的投標準備之后，12月18日GANP聯(lián)合體（由法國的GEC阿爾斯通耐爾皮克和巴西的圣保羅金屬公司組成）、VGS聯(lián)合體（由德國伏伊特、加拿大GE、德國西門子組合而成）、克瓦納能源公司、三峽日本水輪機聯(lián)合體（由伊藤忠、日立、東芝、三菱重工、三井物產、三菱商社組合而成）、IMPSA（銀薩）公司（代理烏克蘭TURBOATOM科技工業(yè)公司和美國伍德沃德公司）、俄德聯(lián)合體（由俄羅斯動力機械出口有限公司和德國蘇爾壽組合而成）共6家公司或聯(lián)合體就IFBl水輪機標投標；GAE聯(lián)合體（法國的阿爾斯通發(fā)電公司和加拿大的GEC阿爾斯通能源公司）、VGS聯(lián)合體、ABB發(fā)電有限公司、三峽日本發(fā)電機聯(lián)合體（三井物產、東芝、日立、三菱電氣、伊藤忠、三菱商事、住友商事組成）、IMPSA（銀薩）公司（代理加拿大西屋有限公司和捷克斯哥達電氣公司）、俄羅斯動力機械出口有限公司（代理俄羅斯電力工廠）六家公司或聯(lián)合體就IFB2標投標。 招標文件規(guī)定，國外的制造廠商為投標責任方，14臺套機組設備中的前12臺套以國外制造廠商為主，中國制造廠商參與，中國制造廠商分包份額的比例不低于25%，同時，要求國外供貨部分按CIF班輪條件上海港，或DAF滿洲里站，或CIP三峽機場報價，國內供貨部分按CPT三峽工地報價。 整個機組的評標工作基本上是在全封閉的狀態(tài)下進行的。從開標到合同小簽，歷時8個月。經對投標文件的核查，各投標者所提供的投標文件都合格有效。并且各家都按照招標文件的規(guī)定，提供了融資方案，明確了向中國國內的制造廠商轉讓技術，同時，各投標者在商務條件上都不同程度地提出了偏差。這些偏差主要集中于違約賠償、爭端的解決、適用法律、仲裁地點及適用的仲裁規(guī)則、對變更指令的執(zhí)行等條款上。由于三峽機組招標采用的是議標方式，各投標者的報價高。需要通過澄清，大幅度削減其投標報價。 在與投標者就價格、商務條件、技術條件、技術轉讓等內容進行艱苦而激烈的三輪澄清后。投標者的投標內容有了很大的修正，價格明顯降低。 在對資格、技術、技術轉讓、融資、商務5個因素綜合評議的基礎上，通過定量評分和定性分析打分，以及出于對供貨風險、引進技術的合理性以及履行合同的過程中競爭性的考慮，三峽總公司最終決定，重新調整水輪機與發(fā)電機的供貨組合，將14臺套的水輪發(fā)電機組供貨合同分別授予阿爾斯通-ABB供貨集團和VGS聯(lián)合體。此授標決定事前取得了國務院三建委的批準。其中，阿爾斯通-ABB供貨集團負責提供8臺套的水輪發(fā)電機組設備，VGS聯(lián)合體負責提供6臺套的水輪發(fā)電機組設備。 兩個供貨集團提供的融資方案均為買方出口信貸，阿爾斯通-ABB供貨集團提供的融資銀行是法國興業(yè)銀行、挪威出口公司、巴黎國民銀行、瑞士聯(lián)合銀行等，提供與出口信貸相配套的商業(yè)貸款的銀行是法國興業(yè)銀行、瑞士聯(lián)合銀行、巴黎國民銀行。VGS聯(lián)合體提供的融資銀行是德國復興信貸銀行、加拿大EDC、巴西BNDES，提供商業(yè)貸款的銀行是德雷斯頓銀行。這些出口信貸和商貸覆蓋了整個合同所需款額和供貨期。 1997年9月2日，三峽14臺套水輪發(fā)電機組供貨合同和貸款協(xié)議的簽字儀式在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10月份供貨合同正式生效，進入合同履行階段。 2、高壓電氣設備招標 高壓電氣設備的招標于1998年12月份發(fā)布了招標通告，完全采用了國際競爭性招標即公開招標的方式。1999年2月發(fā)售了招標文件，1999年5月31日在湖北宜昌公開開標。參加投標的廠商有德國西門子、法國阿爾斯通、烏克蘭扎布羅熱、瑞土APB和日本的三菱、東芝、日立七家公司。國內沈陽、保定、西安等變壓器廠和沈陽、西安、平頂山等高壓開關廠作為分包廠分別參與國外廠商的投標。 同機組的評標原則一致，三峽總公司和三峽招標公司組織技術和商務專家從資信、技術性能、商務條件及價格、技術轉讓和融資5個因素進行了綜合評價。根據(jù)采購設備的特點，制定了適合于評定變壓器和GIS設備的各項評標權重。經過定性分析和定量打分，并結合融資條件風險等各因素，得出綜合評分的廠家順序，最終把合同授予了綜合評比最優(yōu)者：15臺變壓器合同授予了德國西門子公司；39個間隔的GIS采購合同授予了瑞士APB；招標文件要求投標者分別報出安裝服務、安裝技術指導服務兩種選擇報價，最終確定變壓器采用安裝技術指導方案，GIS設備本體采用安裝服務方案，其相應價格進入了合同總價。 兩個合同中合同設備的買方負擔了一定金額的技術轉讓費，變壓器的技術轉讓受讓方分別為保變和沈變，GIS的技術轉讓受讓方為沈高和西開。 變壓器合同項下提供買方信貸的出口信貸為德國Hermes，貸款銀行為德國復興信貸銀行，提供的融資覆蓋了全部合同所需資金額度，GIS合同項下提供買方信貸的出口信貸機構為瑞士ERG，貸款銀行為法國興業(yè)銀行，信貸不能覆蓋的部分由中國銀行提供現(xiàn)匯和人民幣貸款支付。 1999年9月14日，采購合同和貸款協(xié)議簽字儀式在人民大會堂舉行，11月份兩個合同分別生效進入執(zhí)行期。 3、調速、勵磁系統(tǒng)及其輔助設備招標 調速、勵磁系統(tǒng)招標采用的是邀請招標，這種方式在電力行業(yè)應用廣泛。1999年12月15日在北京發(fā)售招標文件，2000年3月20日在湖北宜昌開標。對IFBl調速器標投標的廠商有德國伏伊特水電集團（現(xiàn)已更名為伏伊特西門子水電公司）、法國ABB ALSTOM POWER水電公司（現(xiàn)已更名為ALSTOM水電設備公司）、德國VA TECH公司；對IFB2勵磁標投標的廠商有VA TECH集團、奧地利伊林公司、德國西門子公司（更名為伏伊特西門子水電集團）、ABB ALSTOM發(fā)電公司。南瑞集團公司和同為機組設備分包商的哈爾濱電機廠股份有限公司、東方電機股份有限責任公司作為分包商參與了投標活動。 由于是自有資金采購，不涉及融資。評標主要從資信、商務及價格、技術、技術轉讓四個方面進行綜合評議，并在招標文件中明確規(guī)定買方將把合同授予綜合評議最優(yōu)者。 此次招標在技術轉讓方面與以往不同，要求投標者在向中國國內分包商轉讓技術的同時，向業(yè)主也要轉讓技術、簽訂技術轉讓協(xié)議，使業(yè)主與中國國內分包商同樣擁有相應的軟件制造技術、圖紙和技術資料。同時，要求中國國內分包制造廠商在中國國內成套5臺套合同設備。 經過澄清、評議和合同預談判，2000年5月17日上午，三峽國際招標公司向中標廠商發(fā)出了中標通知：14臺套調速系統(tǒng)及其附屬設備合同授予ALSTOM水電設備公司（中國國內分包廠商為哈爾濱電機廠），14臺套勵磁系統(tǒng)及其附屬設備合同授予伏伊特西門子水電公司（中國國內分包廠商為東方電機廠）。 2000年5月24日，合同簽字儀式在北京舉行。 招標的基本做法 （1）規(guī)范的評標組織和正確的領導決策 歷次評標工作在展開之前，在三峽總公司領導的決策下，總公司嚴格設置招標領導小組、評標委員會。由招標領導小組指導評標委員會在招標過程中的各項工作，組長由總公司領導親自擔任，招標領導小組成員為各有關部門負責人。招標領導小組對作為招標機構的三峽國際招標公司會同三峽總公司有關部門按照國家《招標投標法》和外經貿部《機電產品國際招標管理辦法》所編制的《評標和合同談判工作方案》進行審核和確認，對招標和合同談判全過程做出總體工作安排。評標委員會充分依靠專家的集體智慧進行評議。評議的結果經招標領導小組報總經理辦公會議。評標過程中遇到的重大技術問題和商務問題，三峽總公司的領導都親自過問、適時決策，必要時，及時向國家三建委匯報，保證了招標工作始終按照正確的途徑順利展開。 （2）面對投標局勢采取靈活的招標對策 由于潛在投標商數(shù)量的不同，競爭態(tài)勢據(jù)各標情況而異。有時激烈，有時由于潛在投標者數(shù)量不足或信心不足不參與競標導致招標失敗。這種招標風險在國際招標中經常存在。 為避免潛在投標者屆時由于信心不足不參與競標導致招標失敗的情況出現(xiàn)。使得在公開招標方式下所報出的具有競爭性的價格可以繼續(xù)為招標者所用，三峽總公司在調速、勵磁設備的招標文件中明確規(guī)定，當投標者數(shù)量不足三家時，招標者將不組織公開開標，屆時公開招標將自動轉變?yōu)樽h標，原投標報價有效。這種做法使有興趣投標的廠商也避免了再次耗時投標，節(jié)省了再次招投標的費用。這種方法無論對招標者還是投標者來說，都是一種有益的對策。 （3）投標者資格規(guī)定明確 企業(yè)不會輕易放過可能帶來利潤的一切機會，特別是像三峽項目這樣會帶來巨大的無形效益的投標項目，制造廠商會在項目的前期階段密切跟蹤，不惜采用一切手段，以期進入三峽市場。這就使得招標者在確定投標者資格時，要明確適度地提出所需要的設備的供貨廠商資格。這樣做的目的：一是可以借此排除掉一部分不適于買方需要的廠家，減少評標工作中不必要的工作量，二是在潛在投標商數(shù)量較少時可以保證有足夠數(shù)量的廠家參與投標競爭態(tài)勢的形成。 三峽工程國際招標的每個項目，都極為慎重地確定了投標者資格和分包商資格，劃分出了潛在的投標廠商的范圍。保證了不排斥潛在投標者，保證了招標的成功。 （4）注重對原產地或制造產地的規(guī)定，確保采購設備的質量 合同設備的質量如何，是決定貨物采購能否成功的關鍵因素之一。由于三峽工程的特殊性，使得業(yè)主對所采購貨物的質量要求極為嚴格。在采購投標過程中。投標者為了競標，有時會迎合買方和業(yè)主的意愿，將合同設備的制造產地按招標文件的要求甚至高于合同設備的要求投報，一旦取得合同，在履行合同過程中，由于自身利益的驅使，又會尋求各種可能，或者不經過買方和業(yè)主的認可，擅自調整所供設備的原產地或制造產地，這就使得買方和業(yè)主在執(zhí)行合同時陷入極為被動和不利的地位。 因此，在編制招標文件時，對原產地的要求要十分明確地提出，包括對國外供貨部分部件的原產地的規(guī)定和對此部分的投標文件的審核須極為謹慎。在調速、勵磁系統(tǒng)的招標文件中，就明確提出了“未經買方同意，賣方不得隨意更改所供合同設備部件的原產地”，并要求投標者必須明確填報投標設備每一部件的產地并經業(yè)主和買方確認，以避免投標商中標后向第三國廠商轉包部件的材料，降低合同設備的質量。 （5）適時確定權重，確保公平、公正地對待每一個投標者 評標各因素的權重分配，對投標者評定起著決定性作用。因此，權重的確定必須公平合理。 我國的《招標投標法》第四十條明確規(guī)定，在招標文件中，招標者要對評標標準和辦法詳細列明，以此為依據(jù)對投標文件進行評審和比較。評標的標準，一般包括價格標準和價格標準以外的其他有關標準（又稱“非價格標準”），以及如何運用這些標準來確定中選的投標。 三峽機電招標項目均采用了綜合評標法。通過實踐經驗的逐漸積累，形成了自身獨特的經驗。已采取的做法是在招標文件中向投標者明確評標各因素，只是權重的確定在時間先后上各標略微有所差別。由于三峽機組招標采用的是議標方式，投標技術含量高，故而采取了評標過程中確定權重的做法。到調速、勵磁招標時，為響應新頒布并已實施的《招標投標法》，在開標之前，由評標委員會的專家集體討論，確定了資信、商務條件及價格、技術和技術轉讓的各項權重的分配，這樣做避免了傾向性意見對打分造成的影響，使得對各投標者的評價更趨合理和公正。同時，也避免了由于在招標文件中公布權重對投標者造成誤導，致使投標者或是為競標在保技術的同時故意抬高價格，使用戶承擔本不需要承擔的經濟代價；或是為保價格優(yōu)勢極力壓低投標報價，報出不合理的價格，對招標、投標或合同執(zhí)行造成不良影響。 招評標工作中應注意的問題 （1）注重“量體裁衣”的采購標準，選擇符合真正需要的產品 貨物招標的目的是，通過投標者之間的競爭使招標者采購到質優(yōu)價廉的物品和設備。由于投標者情況優(yōu)劣各異，所報情況各有千秋，就需要招標者明確采購目的，量體裁衣，制定出采購標準，并在招標文件中給以明確的界定。在確定中標廠商時以采購標準為準繩。在有數(shù)家投標者均滿足了采購標準時，選擇中標者的標準為價格。 在制定采購標準時，對價格因素應放到不同層次來考慮。如果技術先進是首選因素時，應在采購標準中明確提出對各項性能指標的要求，并在綜合評價中加大技術因素的作用，適度降低價格因素的比重。開標后如果經評定有兩家以上的投標者均滿足了招標文件中規(guī)定的技術性能指標，此時再評議時，價格低且在其他等方面都滿足了招標文件要求的綜合評價最優(yōu)投標者應為中標廠商。如果招標設備屬定型產品，對技術無特殊要求時，則應加大價格因素的比重，使價格因素起決定作用。 在考慮價格因素時，建設招標與貨物招標有所區(qū)別。建設招標普遍采用設置標底的做法，以最接近標底者為價格最佳者；貨物采購則不同，一般不設置標底，價格低者占有優(yōu)勢。 國際上通行的貨物標采購慣例是以最低評標價格取勝。我們在制定貨物招標中的采購標準時，要站在需求的基礎上，合理分配價格與技術的評標權重，從而采購到真正所需的設備。 （2）把握澄清尺度，嚴防投標者利用澄清機會調整投標價格 《招標投標法》規(guī)定，評標委員會可以要求投標者對投標文件加以澄清，但此澄清不得改變投標文件的實質性內容。所謂實質性內容包括報價、技術規(guī)格（參數(shù)）、主要合同條款等內容。這樣規(guī)定的目的，就是為了避免投標者利用澄清機會調整投標關鍵內容，使其競爭力較差的投標變成競爭力較強的投標，造成對其他投標者的不公。 因此，在澄清時，應盡量避免向投標者提出會涉及投標文件發(fā)生實質性改變的問題，如價格。除非在明顯感到是投標者由于計算上的錯誤導致報價錯報和漏報，可以向投標者進行核實外，否則澄清時應不涉及單價的調整等其他價格可變因素。即使投標者確實存在錯報現(xiàn)象，也應由投標者自身來承擔其投標風險，否則，將會給投標者以機會來乘機調增或調減其投標價格，做出有利于其自身利益的調整，造成對其他投標者來說顯失公平的局面形成。 （3）嚴密合同條款，注重合同條款在未來履行期內的約束作用 在招標過程中不易被重視的，是招標文件中的合同條款部分。由于合同條款的大部分具有通用性，在評標中，易形成被分配的權重比例甚微的結果。事實上，合同條款中的一個極小的疏忽和遺漏，都會給合同執(zhí)行階段的工作造成很大的麻煩，致使索賠工作接踵而至，或者使買方負擔費用。 例如，在使用貿易術語時，要注意對貿易術語中變形術語的使用。如果使用“CIF上海”條件交貨，若不加入“班輪條件”幾個字，在貨物到達上海港時，就會產生對卸貨費由誰來負擔的爭端。而加入這幾個字，很明確，卸貨費屬賣方負擔范疇。再比如，《INCOTERMS2000》（《國際貿易術語解釋通則2000》）已于2000年開始使用，是否采用其規(guī)定可以加以探討。因為國際慣例不是法律，如果締約雙方另有約定，應從其規(guī)定而不必信守慣例的要求。《INCOTERMS2000》中對出境報關責任的規(guī)定與《INCOTERMSl990》有很大區(qū)別，DDP條件下規(guī)定要由買方負清關責任，如不協(xié)助賣方清關將承擔引起的損失。這對買方來說，是一個重大的責任變更。如不注意仔細研究而在招標文件中盲目采用《2000》的規(guī)定，將會給買方造成極大的損失。 （4）保密工作的切實實施，是招標成功的必須外在條件 一個標的成功與否，與保密工作的成功緊密相連。個別投標者為了取得投標成功，往往會通過各種渠道千方百計地打探評標情況，使招標工作受到干擾。如果保密工作出現(xiàn)失誤，將會給不守投標道德的投標者以可乘之機，使招評標工作陷入困境，甚至在合同簽訂的一定時期內都會形成一種障礙。同時，保密工作的失誤造成的另一種隱患就是可能形成“暗箱操作”，使招評標無法按照公平、公正的原則進行。 隨著新經濟時代的到來，各種先進的通訊手段日益完備，手機、便攜電腦普及開來，因特網技術日益更新，這就給保密工作的展開帶來了新的要求。 在三峽機組的國際招標時，采取了全封閉的評標管理。保密工作極為嚴密，取得了成功的經驗。短短幾年之內，全封閉的評標管理模式已不能滿足今天評標工作的需要。通過手機和便攜電腦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已是極為簡便的手段。在充分信任和依靠評標專家覺悟的基礎上，采取怎樣的保密措施，以順應今天評標工作的需要，是我們所必須共同思考的課題。 （作者：三峽國際招標有限公司總經理）